花媚娘与季淮气喘吁吁,趁着贺放将东西回府邸的功夫,坐在对面的馄饨摊位上láng吞虎咽往嘴里塞馄饨。

花媚娘端起白瓷大碗,毫无形象得将馄饨汤底喝gān净,豪慡摸了摸嘴巴道:“真是不消停。”

一早的跟踪,只见贺放进了这家馆子又去了那家的茶铺,拎着食盒走街串巷,直到手里的东西拿不下。

季淮咽下最后一个馄饨,打了个饱嗝,猜测道:“这些不会都是要给小鱼的吧。”

花媚娘哼唧一声,道:“我估计八成就是了。”

“怎么办,我有点感动。”为了一顿早点,就如此尽心尽力,相必日后待小鱼也不会差。

“满宝,你清醒一点。”花媚娘恨铁不成钢:“老娘可不信他能沉得下心,说不定把小鱼弄到手就嫌弃了呢。”

“媚娘姐,他出来了,快,隐蔽好。”

说话间,贺放又换了身衣服从院子里走出。隔着大老远都能感觉这贺放的搔首弄姿的的做派,翰林院的官服让他穿得就像是开屏的公孔雀般,恨不得将尾巴翘上天,时不时垫着脚朝孟宅的门缝里看。

若换了夜黑风高的时辰,他这鬼祟的模样活像是一只流口水,闪着幽绿眼睛的大色láng。见有人走动,才心不甘情不愿得站远了几分,不过这视线是丝毫不敢转移,生怕孟瑜趁他不备溜走。

“啊,公子。”

一位路过的姑娘不偏不倚,故意直直撞在贺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