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放原本带笑的脸瞬间垮成苦瓜,气若游丝哀怨:“也是,孟大人怎可同日而语,若是换了以前的小鱼定不会介意。”

孟瑜一怔,回想到科考前未与贺放坦白的时候,早已习惯了贺放抓起甜糕凑到他嘴边,自己也毫无芥蒂得咽下。

可现在还能像从前那样么。

“也是,小鱼定是瞧不起我这个未入会考前列的小小副手。”贺放施加苦情戏码:“作为一个小小副手,我…连给小鱼喂粥都不配。”

孟瑜心有戚戚,张嘴接过贺放仍高举的热粥。草食动物的天性告诉他,如若还不迎合贺放,怕是要出大乱子,继续作妖。

他怎么觉得贺放比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越来越……肆无忌惮。

果然见次可乘之机,贺放的确肆无忌惮抓紧投喂,并洗脑:“这才对么,副手是什么,就是小鱼的另一只手。这些小事都不能劳烦小鱼,我来就好么。”

听见此话,花媚娘不屑:“呵,忒,臭不要脸的。”

季淮点头赞同,捶了捶蹲得发酸的腿。

众副手心照不宣瞧了一眼身边同僚,心道:“我没有,我不是!”

……

一天的跟踪,季淮与花媚娘可怜巴巴藏在暗处吃狗粮吃到撑。

虽然明眼人都看得出,贺放是倒贴的那个,不过若说换了旁人,就算是面对自己的夫人诸位官权在手的大人们也是自愧不如。

饿了喂饭,热了扇风,就是人家孟翰林去个厕所也要手拉手一起去。

殊不知是jīng明的贺放为了避免暗地的两个小人向小鱼觐见谗言。不叫季淮与花媚娘上前的机会。

终于到了时辰,翰林院的诸位大人得了清净,恨不得八条腿告退离开,贺放这才拦着孟瑜慢悠悠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