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姜樊进来,在看见朱珏藏蓝色的身影时,眼中带上妒恨,随即低头跪下,叩首说道,“小生凉州姜樊拜见寺卿。”

郑钟扬瞥他一眼,手指屈起敲击桌面,“姜樊,本寺卿提前说清楚,若你无中生有,我将按照朝律判你扰乱公堂罪予以入狱,可有不服?”

最后一句拔高音腔带上危凛之势,使人不由自主的害怕且心生畏惧,可姜樊已经孤注一掷了,管不得那么许多。

大皇子说九皇子他告了也是白告,不如就告朱珏,豫恩伯府倒了,他才能继续参加chūn闱,否则,九皇子也不会放过他,只有把事情闹大了,才能保住他的命。

“并无。”

郑钟扬低沉的嗯一声,又说,“那你就将证物呈上来,一一指证。”

姜樊被大皇子带回去只粗略的上了点药,这一身的伤痕就是罪证。

“小生状告豫恩伯朱珏擅用私刑,将我打致重伤,我这身体,就是证物。”

郑钟扬命人把他衣裳扒开,确实伤痕累累,除了鞭伤,和手指上的夹棍,胸膛处还有火烙的印记,大小不一,新旧jiāo替,约莫至少关了十日往上。

转头看向朱珏,问道,“小伯爷有何话可说?”

主簿在旁唰唰的记录,耳朵里听豫恩伯清脆且悦耳的声音回答,“豫恩伯府正在重新修缮,我哪来的地方给他动用私刑,更何况,姜樊,不是九皇子抓的你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