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奶娘在傅壬章的目光下,慢腾腾的摆动了下圆滚滚的身体,随后颇为费劲的捡起来件虎皮的大氅,“殿下,急的很。”

傅壬章面对着大病初愈的奶娘,没法子说别的话,只低沉的嗯一声,“你先出去。”

钟奶娘真怕了他,想想还是拐进东厢房,偷偷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甫一掀开,朱珏就猛烈的用鼻端喘气,傅壬章给他把嘴里的东西扯出来,又把手脚都松绑,低头瞥见他憋的通红的小脸蛋,难得温柔的将碎发划到耳后,语气不容置否,“下次jīng明点,别总惹我生气。”

说罢,人绕过屏风,大门咣当一声,彻底走远。

不大会儿,柴伯进来,眼中湿润的难以控制的伤痛,他家主子天资聪颖,从没想到,会经此一难。

“爷,要不,老奴拼死去寻寻旧人,怎么也不至于让您如此遭罪?”

旧人?

朱珏闭了闭眼,他没听懂柴伯的意思,只以为是想逃出京城,遂也遮住内心的疯狂,他,难以自控的无限渴望权利,若有朝一日位极人臣,他定让人宫刑了那个祸害。

声音gān哑,软糯糯的无力问,“有桂花糕哪?”

柴伯迅速答应,不敢再看他,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