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钟扬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看着他笑,自己也跟着笑,“好签子啊,心头所想都能得偿所愿。”

佛祖神像下的二人互相试探了彼此,也互相诉了真情。

随后几日,郑钟扬一直没下山,就陪着朱珏下棋,或是趟雪过去给他父母亲点长明灯,夜间睡的两个厢房,只不过关系更加亲近了,往往朱珏一个动作或是眼神,郑钟扬就知道他要gān什么,默契十足。

初六要大理寺要开门,所以两人初五头晌下山,马车里点的火炉,朱珏往前靠靠取暖,听旁边的男人斥他一句,“离远点,万一倒了烫掉你块皮,手炉不热了?”

朱珏嗯一声递过去给他,郑钟扬坐起认真的给他重新更换了内芯,才复又半倚着跟他说案情。

上次转jiāo刑部的那个犯人还没有定论,怕是开朝时康权侑就会发难,郑钟扬必须把这个责任给丢出去,否则治他个办事不利,可就坏了。

果然开朝第一天,康权侑就在御书房里禀告了这件事,因为牵连甚广,所以一时拖到了今日,景历帝过了个不□□稳的年,康妃每日都缠着他,而钟贵妃却惦记着要去温泉庄子,两相夹击下,这个年过的很是忙叨,所以开年心情就不悦,摔了手中的御笔呵斥道,“你们俩连个犯人都看不好,还能gān什么?”

“圣上息怒。”

两人跪下俯身,丝毫不敢辩解。

景历帝郁气难疏,挥手让内阁大臣进来,“你们说说,这个江浙的总督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拨过去的银子到底去了哪儿?”

因着案卷递到内阁,四位内阁大臣已经通气过,遂有条有理的回道,“圣上,此事因一百姓进京告御状开始,大理寺接手后问出一系列的江浙总督贪污受贿的罪行,我等见之也是害怕之极,天高皇帝远,怕是地方官员有蛀虫食米,我等有被蒙蔽之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