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葵急忙帮着说好话:“小姐,您是没看见世子刚才的模样,气急败坏地发了一通怒火,奴婢觉得,世子对您是真的好,旁人说您一句不好他都能护成这样,定是把您放在心上的。”

“青葵,你gān嘛这么替他说话?”姜楚道,“是不是受了什么指使?”

青葵无奈道:“小姐,这怪不得奴婢的,是您每次跟世子吵架伤了和气之后就一个人坐着生闷气,也不理奴婢,每次奴婢一问,您就说他讨厌您,其实哪有讨厌了,奴婢跟了您这么久,都不知道您喜欢什么,世子却一清二楚的。”

“什么每次吵架,也就两次而已。”姜楚想起那日重生后初见马上端坐的顾明衍,对她的不喜一眼就能看出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自己了。

“是是,小姐还是您记的清楚。”

回到上景苑,青寇青葵就迫不及待地收拾起东西来,大大小小的包裹收拾了五袋,姜楚有些好笑,她又不是不回来了,拿这么多只会觉得累赘。

待两个小丫头挑拣后,才勉勉qiángqiáng地拿回去一些。

夜里,她有些睡不着觉,便起身点亮了烛光,披着外衫坐到书桌前,提笔写字。

顾茗雪派人来隐晦地说出再等些时日会又有一场书文会,还附赠了一支珠钗,她笑着收下,并且承诺会提前写好文章。

珠钗不珠钗的她倒也不在乎,只是顾茗雪前些时日靠着她那纸文章得到了很多夸赞,顾茗毓倒也沉得住气。

姜楚揉了揉额角,抛开顾茗毓,专心在纸上写字,葱白的手指捏着毛笔,时而思索时而修改,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写完文章。

她还是毫无困意,或许是明日要去徐州有些兴奋,瞥见竹筐里尚未缝完的荷包,闲不住又开始缝制。烛光摇曳,光线不足,刚好绣完的时候眼睛也酸涩地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