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不放心地回头看,见他悠悠坐上秋千后才转身进屋里。

秋千就在屋外的院里,掉在一颗枣树上,他靠在一边的绳索上,望着屋子的窗口。

姜楚刚才因他生气了,气他的不知礼数。可是他怎么能心平气和地对一个想要拆散他爱情的一个人好呢。姜长恩刚从京城回来就写信邀姜楚过来,定是在京城就听说她来了徐州。

徐州天高皇帝远的,即使姜楚父亲姜长盛有心同女儿说话也没办法过来,只好让姜长恩帮着稍话。

不知道周晋又在京中整什么幺蛾子!他当初就该揍死那个小人。

顾明衍呼了一口气,握住自己另一只手,心道不能揍死他,揍死了姜楚一家人更不会接受他的。

姜长恩从长廊下走过,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顾明衍嗤笑:“表叔走路慢着些,当初那个周晋探花郎就是摔了一跤才在家里久卧不起的。”

姜长恩甩了下袖子走得更快了些,顾明衍这小子真是没脸没皮的,明明是他把周晋揍成那样的,还好意思说人家是自己摔的,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顾明衍敛下表情,他实在做不到虚与委蛇,带等会儿,姜楚就要从那间屋子里出来,他有些紧张,非常紧张,他害怕看到姜楚看他的眼神会变成样子。

gān净大方的屋里,一个妇女正手把手地教小女儿刺绣,耐心又细心,小女儿耍脾气也不生气,轻声哄着她学。

表婶是个温柔的女子,是表叔从江南水乡娶回来的,幼时受过不少苦,现在的日子平和又温润,生了一双儿女,夫君又极其宠爱,年近四十皮肤仍未松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