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地来说,是咬, 那个人的嘴唇,软软的,带着点凉意,在空寂的黑夜中格外诱人。

她同顾明衍有过很多次亲密接触,无论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从来没有哪一次这么令人脸红窒息。毕竟……这次是她主动咬上去的。

门外的呼噜声让人心烦意乱,她怎么就喝醉了!此刻莫名地想逃跑,实在是太丢脸了。

画本子上常说,男人们喝酒后会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尤其是同姑娘做过暧昧之事后,不想惹事的话,经常会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她也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吧。趁着没人赶紧离开才是。

她站起来,推了推门,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只好绕到窗户面前,推开窗户,才发现门外整整齐齐地坐了三个人,青葵抵在门口,靠在阿礼的肩上睡得香甜。

那个面瘫的侍卫薄子衿在另一边的墙上靠着,睡觉睡得很是端正。姜楚视线往旁边移,瞥到靠着柱子的顾明衍,他微微垂着头,像暮霭中的松竹,清隽疏朗。

阿礼的呼噜声很大,甚至盖过了开窗时的吱呀声。姜楚踩在凳子上,轻轻坐到了窗台上,打算跳窗逃回她的房间。

窗台不高,但她垂下的双腿离地面还有一定的距离,她作势要跳下去,被参杂着哑意的声音给生生吓了回去。

顾明衍歪着头,双手搭在一起,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看,“姜楚,一晚上不见,能耐了,现在连窗户都敢跳了?”

他睡觉轻,对周身环境很敏感,昨晚半梦半醒,想了一堆理由,若姜楚记得昨夜的事,他该如何解释,若姜楚不记得了,他该如何碰瓷。

就这样既紧张也悸动地过了一晚上,刚才几乎是窗户一打开就知道姜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