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花是上天决定的,是凡人无法摧折的。

沈卫家目光复杂地看着台上光鲜亮丽的女歌手。茵茵绿草,哪怕被野火烧尽了,在那残灰中也依然能生长出希望,哪怕只有一颗小小的、脆弱的碧芽……

凌晨两点,那几瓶盐水终于都挂完了,沈卫家叫来护士拔了针,确认妹妹暂时不会有事之后,决定还是稍微睡一会儿,想来明天的事情也不会少,他得要有足够的jīng力才行。

维恩一直在病房和急诊大厅直接晃悠,十二点过后急诊大厅的人也渐渐少了,他怕被人发现端倪,每次有护士或值班的医生路过,他就躲进隔壁的空病房,等人走了,他又出来去茵茵病房门口看一眼。

那个少年一直没睡,看起来是很关心茵茵了。这多多少少让维恩心里舒服了一点,他的小姑娘还是有人关心的,虽然这也导致他现在不能进去看她。

后来那少年叫来了一个女医护人员,把她茵茵身上的透明管子撤了以后,少年终于睡了。

维恩听着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平稳,确定周围没有人看到他以后,闪身走进了茵茵的病房。

其实沈卫家睡得并没有多沉,如果是一般人走进来,不管脚步多轻他都能惊醒,不过维恩经历了多年专门训练,要做到不把人吵醒还是很轻松的。

他走到茵茵的chuáng头,蹲下来,握着小姑娘的手,充满怜惜地看着她。

这时,一直没有醒来的茵茵突然醒来过来,维恩赶紧比划了一个不要发声的手势,比划完了才反应过来,这已经不是在星际了,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用这个手势。

不过茵茵真的没有发出声音,维恩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看着茵茵依然亮晶晶的大眼睛,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她知不知道自己可能会没命?为什么她的眼神依然如此纯净?

维恩用力眨了眨眼睛,把泪水bī回去,指了指窗外,意思是问她想不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