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爷爷看着老伴和孙女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对沈卫家说道“卫家，那你先带着你妹妹回去吧。既然你们都觉得这样好……哎，你们先回去吧，爷爷老了，帮不了你们太多，只希望你们以后都能好好的。”

茵茵从奶奶怀里出来，看着老态龙钟的爷爷，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她突然意识到，这样的爷爷奶奶，她以后可能没有太多机会可以见到了。如果她真的走了，再回来的可能性其实很小很小，她不想再回这个家，她也不能辜负维恩那么大费周章地想办法带她走。

“爷爷……”

茵茵也抱了抱爷爷，沈爷爷拍了拍她的背“好孩子，不哭，是这个家不好，不能让你快快乐乐地长大，爷爷希望你以后能一直开开心心的，只要你能答应爷爷这一点，不管你怎么选择，爷爷都支持你。”

“谢谢爷爷，我答应你，以后一定会开开心心地活着。”

“好，好，乖孩子，快把眼泪擦一擦，跟着哥哥回去吧，啊。”

沈爷爷的手因为积年累月地gān活，已经十分粗粝，帮茵茵擦眼泪的时候都磨得她脸疼。但茵茵什么也没说，安静地让爷爷帮她擦gān净了眼泪，然后跟着哥哥回去了。

“老头子……你真愿意让茵茵去别人家？别人家能有自家好？”等孙子孙女走了，沈奶奶问他。

“别人家可能是这样，如果是茵茵他们家……哎，你说呢？”

“我知道，我就是啊，这心里难受。你说要是茵茵是王丽肚子里出来的多好。”沈奶奶抹了把眼泪，自言自语般的念叨着。

沈爷爷拍了拍老伴的手，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

沈卫家牵着妹妹的手，慢慢地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