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卫家不由苦笑,恐怕上辈子的茵茵比他此时还要痛苦千百倍吧。

沈卫家说做就做,第二天趁沈卫宝不在房里,提笔写了一封信爹,娘,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一直以来我就有一个念头,要去外面闯dàng一番,请你们不用担心……

……这是我这段时间偷偷去城里做劳力攒下的钱,现在都留给家里,给你们二老和卫宝买点吃的吧,就别去打扰茵茵了。等我在外面挣了钱,也会邮寄到家里……

沈卫家写完信,放下笔,把信纸折叠好,塞进了信封。

把信封压在枕头底下藏好,他开始在房间里翻看,有哪些东西需要带走,东西不会太多,他可以现在看好以后,等哪天家里人不注意,拿上东西就走。

翻着翻着,他突然从chuáng底下扒出来一个铁质的糖果盒。

糖果盒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灰,看得出是被扔在chuáng底下有不少时间了,但尽管如此,依然不能遮掩它的jīng致感。

沈卫家用手掌抹了抹,chuī了几口,仔细地端详起来。

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怎么读过书,但到底有上辈子做生意的经验在,知道这上面写的都是外国字。

这样的东西自然不可能是他们沈家能买得起的,哪怕在把茵茵给了别人家拿了一笔钱之后,刘芳也绝不会给沈卫宝买这样的东西。最重要的是,哪怕她想买,在这个时候,在剡东县城里头,压根就买不到。

这是在沈卫宝的chuáng下发现的,沈卫家若有所思地拿着这个盒子,等着沈卫宝回来。

今天沈卫宝一进房间,就发现他哥好像在等他。

他哥两年前倒是经常会等他,比如带他一起出去钓蛤蟆,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玩耍,但这样的情况最近两年几乎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