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家乡里王村, 仿佛自己突然是七八岁的样子。

她走在家后面的山坡上, 背着一个背篓, 去拾柴火。冬天枯枝多, 很快她就捡好了足够的柴火。那天太阳太好了, 照得她整个人暖呼呼的, 从身体到破旧的薄棉衣袄都变得温暖,她忍不住想偷个懒, 把背篓放在一旁, 躺下来。

地上似乎并不脏, 至少她不觉得脏,躺在那里, 软软的, 浑身放松,可以安心地睡着。她就这样,变得越来越轻, 越来越轻, 好像飞起来了, 飞向了——

她不知道自己飞向了哪里。

她醒了,而且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像是解脱,又像是释然,或者也可以说是终于认命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她确实还记得有个冬天的下午自己在山上偷懒睡觉, 这件事只是一件寻常的乐事罢了,并不会激起她那么多情绪,但醒来时眼角的那一滴泪,证明这些情绪确实来自于她。

她想不明白,只好把这归结为自己昨晚受到了惊吓所致。

这天下午维恩陪着她晒了太阳,还问她有没有什么想玩的,她想去哪玩都可以陪她去。

茵茵琢磨了半天,还真让她想出一个地方来:“你以前在的部队,还有专门的机甲训练,那岂不是各种能量波五彩缤纷的?我还挺想看看的。”

维恩:……

参观机甲训练目前来看自然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大概还可以带她去看看面向儿童的戏剧演出,也许会比较五彩缤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