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瑜平日里到底是怎么教导你的!”懿和帝恨铁不成钢地指着长歌,骂道,“你日前将京中权贵全得罪了个干净,多少人到朕面前来参你,是朕替你按了下来!朕也没指望你感激朕了,反正你就是个蠢的,难道慕瑜也不知道教训你吗?”
长歌心虚地垂下头去。
“噢,对,朕都被你气糊涂了,你父亲和大哥如今都在南边,鞭长莫及,管不着你是吧?那家书总该有一封吧!自己生的女儿不好生管教,信不信朕来替他管!”
长歌一颤,忙道:“有,有家书的!父亲在家书中已经狠狠责骂了长歌,他还让嫂嫂领着长歌一家家上门去赔罪。”
“哦?”懿和帝挑眉。
这种带着女儿上门一家家道歉的事,以慕瑜为人,还真做得出来。
“那你打算何时去啊?”天子的脸色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没想长歌垂下头去,死猪不怕开水烫地告诉他:“长歌已经把家书烧了,只当从未收到过。”
懿和帝:“……”
“但是长歌只要一想到,爹爹为了不相干人的竟要让长歌颜面扫地,就悲从中来,过了好几日以泪洗面的日子。直到今日方才想开,出门来散散心。”
懿和帝:“……”
“你还好意思以泪洗面?朕若是你爹,有你这么个女儿处处给朕拆台,朕才该天天以泪洗面!”
长歌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罢了!”懿和帝朝她挥了下手,“朕懒得再看着你生气,姑且念在你今日险些死在朱家女手上,也算是得了教训,不再追究,跪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