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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既然嫌隙早生,若能提前消解,推掉不该他们得的,求一个安稳,方才是长久的生存之道。

……

这一日傍晚,景王跪在宫门口负荆请罪,懿和帝不见。他面无不改色,背负荆条,于宫门口长跪不起。

宫内宫外进进出出的宫人、朝臣无数,自他身旁走过,起初还觉不好意思,却见他面不改色,很是沉稳,双膝跪地,背脊笔直,从容坚韧,竟隐隐让人心生敬意。

但懿和帝却始终不见。

……

这夜,时陌躺在自己的床上,孤枕难眠,便忍不住忆及长歌夜里的娇态,愈加觉得长夜难捱,满身精力无数释放。再想起她白日里对自己强做出的那副疏离之态,便觉好笑。

精神愈加振奋,终于彻底了无睡意。

索性起身点了灯,拿过一卷书在灯下看起来。

又忽地想起景王今日长跪宫门口一事。

他虽知时景,也早已料到他必不肯死心,垂死挣扎不过是早晚的事,但他竟这么快就振作起来,到懿和帝眼皮底下做起了这副姿态,其心性之坚韧倒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原本以为,时景至少得颓废十天半月。

只怕是有什么刺激了他。

长指轻轻扣了两声桌面,时陌指尖蓦地一顿,黑眸微微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