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泽捏着手机，声音有些颤抖：“王主任，我想问一下，这个学生……叫什么名字？”

“他叫苏良。”

所有的不安在一瞬间成为现实，顾寒泽qiáng忍着情绪说：“好的，谢谢，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顾老师，好好养病，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顾寒泽颤抖着手翻出苏良的电话来。

等了很久，终于接通了。

·

苏良靠着墙闭上眼睛很久，很久以后，手机铃声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果然是顾寒泽。

看来恢复任职的电话已经打过去了啊。

调整了情绪，苏良按了接通键，声音中含了笑意：“顾寒泽，事情已经解决了吧？”

“苏良！你发什么疯！”

电话那头似乎比想象中还要激动。

苏良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我没有在发疯，我只是去坦白自己犯下的过错。抱歉，顾寒泽，因为这件事，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可能是几句道歉的话根本无法弥补的，但，还是很对不起。”

“苏良！你当我是傻子吗！如果这件事情是你做的……不，不会有这个如果！苏良！你别想耍我，我不可能会信的！”

苏良轻轻叹了口气，仍旧道着歉：“对不起，顾寒泽，我辜负你的信任了。这件事，我会受到应有的惩罚的，全当是我对你的补偿，顾寒泽……照顾好自己，我……要走了。”

顾寒泽拿着手机的手捏紧了，似乎一下子变得有些冷静，顾寒泽轻轻笑了声：“呵……苏良，你再说一遍，你要怎么？”

“……对不起，顾寒泽。”苏良闭上眼睛。

他竟不敢再重复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