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怎么样,以前都是其他人欠我的……
而这一次,欠着别人恩情的人是我。柴谨之替我“顶包”,失踪不见,甚至生死未卜。
裘洛一到家,就立刻觉察出我的不对劲。
我想瞒着他,一连说了好几次:“没事,没事,只是工作有点不顺心,我自己冷静一下就好了。”
裘洛仍然紧紧握住的手,俊美的眉毛拧了起来,眼睛里划过浓浓的担忧。
我吃力的挤出一个笑容:“工作压力大嘛。”
正当我准备抽开手,裘洛突然大力把我从后抱住,他脸紧紧的帖在我的背上,低声道:”你又要离开我了是不是?是不是……又要走了……”
他的声音无比生涩。
像被无情抛弃从心底发出的痛苦。
我一惊,连忙转过身:“我没有离开。不会离开。你怎么会这么想……”
裘洛还是紧紧抱着我的腰,手指勒得紧紧的,指节都在泛白。
我不停的向他保证,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我怎么舍得离开他呢?
那是比在我心头剜了一刀更加痛苦难受的事。
当年父亲的钱实在欠得太多了。
仗着我是艺人的身份,借了大笔大笔高利贷,可我所有的钱早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巨额赌债之下所剩无几。最后……
裘洛把头埋在我的胸口。
离开他时我们俩只有十几岁,他像个孩子,也是个孩子的脾性。
那时我顶着惨烈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