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张清然正常回到学校。大家跟他打着招呼,他也挥手笑笑,好像昨天的早退只是一场错觉。他的脸上还挂着笑,然而一坐到我身边,我依旧感到一阵冷冷的气息。他跟之前一样,不同我说话,什么也没表示。我苦笑了一下,心里沉甸甸的。

就这样上完两节英语课,又考完两党课的数学,一到中午他立刻就不见了。再到下午,一节课,两节课快要做班级卫生的时间。一般我们有什么事,都是这个点去找老师,错过这个时间段,就只有明天了。

见张清然还在座位上,我装模作样的收拾着笔袋,一边佯装镇定的笑:那我们就按照昨天说的咯。我去跟老师说,就可以了。

没有喊张清然的名字,也没有戳他手臂,就是怕引起他的厌烦或无视。

如果他冷冷一瞥,或者装作压根就没听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承受这样的回应。

果然

他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什么反应都没。

心里越来越苦涩。

但这样也好,连最后那一点点期待,都不用再保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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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来,准备去找老师。

我坐在靠里的位置,挨着窗台,要出去的话,就要从张清然后面过去。以往,只要他身体往前略微倾倾就是。而现在,他明明知道我要出去,身体却一动不动。我试了几次都没成功,除非身体贴着他的身体,才能跨过,但那样就太亲密了

稍微让一下好吗?我好言好语。

张清然就是不动。

让让。我语气变了变。

张清然继续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