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未亮,两队分别派出人手以严昊的西郊别墅区为中心,方圆三公里内进行排查。
既然严昊可以步行抵达的地方,一定不会太远。
唐莹莹昨晚归整两队资料熬到了凌晨一点多,时大队长特批她今早可以晚到俩小时,为唐女士的青春容颜保驾护航。
她久违的睡了个懒觉,心情舒畅,在警局门外还扶了一名盲人老太太过马路。
老太太局促地向她道谢,攥紧手中的拐杖,问道:“闺女,警察局是在这附近吗?”
直到坐在接待室,唐莹莹还有些蒙圈。
老太太衣衫还算是整洁,只有裤腿沾上了许多灰尘。
她双目浑浊,无神地固定在眼眶里,嘴巴张张合合,在民警的帮助下完成了一起报案。
老太太子女去世的早,只留下一个孙子和自己相依为命。
孙子没上过什么学,近几年靠着送外卖赚辛苦钱。
可上周,一向不在外过夜的孙子却整夜未归,老太太在家中坐了几日后,实在是等不下去,今早拄着拐杖,也没知会街坊邻居,一个人摸来了警局。
“奶奶,您再仔细想想,子睿是几号起没回家的?”
负责接待的民警声音亲切,老太太几乎是没有犹豫,忙道:“五天了,加上今天就是六天了。”
收音机里的戏曲从《玉堂春》唱到了《四郎探母》,她的乖孙子已经五天没有回家了。
“那就是上周三。”民警给唐莹莹递了个眼神,继续问道:“子睿的手机号您能记得住么?”
拿到了向子睿的手机号,唐莹莹悄悄地掩上门走了出去。
她压低声音拨了一通电话,窗户那侧,屋内坐着的老太太满头银发,脖子后面蒙上了一层晶亮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