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理心里早就有了猜想,因此比起瞪大眼睛说不出话的医护人员,他的表情则冷静了太多。
沈恣礼忽视了所有人打量的目光,对距离他最近的一个护士说道:“抑制剂。”
周作理缓缓抬起眼睛。
小护士愣了一下,磕绊地说道:“既、既然您在场的话,只要陪席先生渡过易感期就好,不、不需要抑制剂了。”
沈恣礼点点头,“我知道,抑制剂。”
他的眉眼很深,眼睛又很淡,没什么情绪看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薄情的感觉。
小护士突然觉得有些心寒,他想为里面的席先生说些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的主任医生。
医生的神情严肃,沉声道:“沈先生,席先生现在的状况很不好,我不建议他服用抑制剂。”
他将该说的话都说了,眼神示意小护士将抑制剂递给沈恣礼。
小护士瘪着嘴,有些重地将抑制剂塞到沈恣礼的手上。
沈恣礼:“谢谢。”
他接过抑制剂,走向那扇一直不断向外散发着令他头昏脑胀的信息素的门,里面关着的是让他难受的源头。
沈恣礼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他为了防止信息素泄露更多,迅速闪身进屋关上了门。屋内昏暗没有一丝光亮,几乎是他锁门的同时躲在暗处的席四游就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