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内的灵气不似往常那么浓郁了,温润的黑玉在丹田中缓缓地漂浮旋转着,虽没有平常活泼,但也是健健康康的,没有收到损害。

应简又用神识扫视了一遍全身的经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哪里看得出来是经脉啊,根本就是一团乱麻。她真是想不通,不就是下棋下输了吗,多大仇啊,用得着下此毒手吗?!

难道这就是一盘棋引发的血案?

而令应简更加惊讶的是,虽然她的经脉毁了,灵气的流动循环也断了,按理说也就失去了灵力,无法释放法术。但她似乎可以仅仅用神识来操控丹田内的灵气,直接释放功法。

秦壮实正生着闷气,打算倒杯水喝喝静一静。手指刚碰上水壶的把儿,竟见水壶在颤抖,壶盖儿碰得壶身“叮叮”响。几秒种后,水壶停止了颤抖,原地消失了。

郗鉴也注意到了水壶的动静,他怔怔地盯着秦壮实还停在半空的手,突然面露喜色,起身冲向里屋的床榻。

应简正艰难地操纵着隔空取来的水壶,让茶水往自己嘴里倒。刚勉强喝到一点水,便见床边冲过来了一个人。

“吸……欠……”应简的嘴巴里挤出了两个谁也听不懂的字。实际上她是在喊郗鉴……

郗鉴将悬在半空的水壶接过,手指一挥,一个杯子从不远处的桌上飞了过来。倒了一杯水,将应简从床上半扶起来,轻柔而小心地喂着。

“天哪,要不是我亲眼看见,我死都不会相信郗鉴竟然会这么温柔给一个女人喂水喝!!”跟在后面走过来的秦壮实夸张地手舞足蹈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他内心的震惊。

应简转着眼珠子看向在郗鉴身后站着的雅城城主,艰难扯起嘴角憋出了一个便秘的笑容:“勤……城……础……”

秦壮实愣在那儿反反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的意思,却实在是琢磨不出来,没办法,只好又拉下面子来请教郗鉴,仿佛刚才生闷气都只是幻觉一样。

“那啥,嫂子说的啥意思啊?”

郗鉴将杯子放在一旁的矮柜上,用袖子沾了沾应简嘴边的几滴茶水,接着转过头道:“她在和你打招呼,秦城主。”

☆、不一样的反派

“噗嗤……”秦壮实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笑出来的,他拍了拍郗鉴的肩膀表示佩服,“亏了你能听懂。”

郗鉴又瞥了秦壮实一眼:“你还在这儿干嘛?”

秦壮实楞了一下:“啊?嫂子醒了,这就赶我走了?!好歹我也是这座雅城的老大诶!更何况这里还是我家诶!而且我也想关心关心嫂子啊!尊重一下我好不好!”

“不好。”郗鉴话音刚落,手往门的方向一指,秦壮实便像是被人拎着领子飞出了门外。

“你还没给我说你和嫂子的事情呢!!!”秦壮实在门外大力拍着门,但是怎么也打不开,“开门啊!开门啊!这是我家!!!”

郗鉴面不改色地端坐着,仿佛完全没听到门外的叫喊声。他只是静静看着榻上的应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