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元烈点头,“事关盛天王朝的危急存亡,自然要与你好好商讨一番。”

“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重要?国家大事你还是留着与朝中的大臣一起商讨吧,我一介布衣,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事。”唐丑放下手中的茶杯,拒绝的意味明显。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云深你当年可不是这样的胸怀和抱负,”司徒元烈有些痛心疾首,随后忽然改变了态度,又把话题转移回兰溪的身份上。

“皇兄,滴血验亲也弄过了,那水还是你亲手端来的,根本不可能有作假的可能。”潜之懒洋洋一边吃零嘴一边说,“骨血相融,自古以来千万年不变的真理,她们两个的血水很快相融,不是亲生的还能是陌生人不成?”

“你懂个屁!”反正没有外人,司徒元烈急的骂人,丝毫不顾及皇室的地位和颜面,随性的很。

唐丑大笑出声,在接收到那两个亲兄弟投过来的白眼时,强落下嘴角,咳了咳道:“水没问题,骨血相融也没问题,有问题的落入水里的那两滴血。”

随后他把杨湘湘告诉他的原理用简单通俗易懂的方式说了出来。

“其实如果当时昭华也主动要求验血,那她的血和太后的血也会相融。但我们就是赌她不敢去验,特别是当兰溪验血成功之后,她以为兰溪是真公主,所以更不会让人采血。”

“你们的胆子真的是太大了……太大了……”司徒元烈一边摇头一边颓然的瘫靠在椅子上,“竟然敢冒充皇亲国戚,按律应该诛九族的,你们真是……胡闹!”

唐丑拍了拍司徒元烈的手背,笑说:“事实证明我们赢了,揪出昭华宫的假公主,也算是帮你除去了心头大患。”

司徒元烈顺着唐丑的手背一路向上看到唐丑那张过分阳刚英俊又带着痞笑的脸,他此刻胸有成竹的模样简直就像当年每一次上战场前那样自信。

“所以,留下来好不好?”他趁机游说,“留在宫里当我的军师,帮我一起守候这盛天王朝的太平盛世,如何?”

唐丑抽回手,眉目之间笼着几分无奈几分动容还有几分深沉。

“如果我执意要走呢?”他忽然开口,嘴角轻轻扯了扯道:“难道还要像当年那样,追我到京城郊外,划伤我的脸?”

五年前那场宫变,他带回的大军半路与埋伏几乎全军覆灭,他死里逃生来到京城就是想要助当时还是太子的司徒元烈一臂之力,但进宫却发现司徒元烈似乎已经被太后控制。

再后来,他按照殷离恨的嘱托怀抱着唐包打算离开京城,却不想在京城外的一处小山坡,他竟然看到了软禁多时的司徒元烈。

本来他对京城就不甚熟稔,本打算探路然后等着夜幕降临,趁夜黑抱孩子离开,但司徒元烈带来的那支训练有素的暗影队伍自打他离开京城大门便一直跟着他,直到京郊的五里亭才现身。

幸好当时唐包被他暂时安放在一户农妇家,否则唐包的身份一定会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