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他不可能像大多数人那样,付出那么多精力在读书这件事情上。
身体状况极不好的时候,他更是连书册子都碰不得。
然而,俞景行却凭着这样的条件金榜题名,成为最拔尖的那一拨人中的一员。
宋嘉月打心底里认为他了不起、认为他很厉害。
她虽然在问为什么,但并不全是疑惑,更多的是感慨,是感叹。
俞景行和宋嘉月正在用晚饭。
他将一块挑去鱼刺的鱼肉夹到宋嘉月的碗里。
这算不算夸奖?
见宋嘉月肯定的点头,俞景行又微笑道,也许不过是运气比别人好。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宋嘉月笑眯眯,我记得去年麦冬还说,外头那些人迟早个个吓得眼珠子掉一地,现在回头看,他这话倒当真没有错。
她更记得肃宁伯府的九小姐如何对俞景行恶言恶语过。
和董慧兰这样的人计较当然不值得,可打脸这种事,就真的很爽啊!
倘若她曾轻视过俞景行,往后不必说见到他这个人,光听到他的名字,都该自行惭愧,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不过,她大概不必对那种人的厚脸皮抱任何期待。
不是人人都愿意或者能做到直面自己的错误。
所以才会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我是不是不小心捡到宝了?
宋嘉月后知后觉,那可当真是得对你好一点才行。
这个主意不错。
俞景行抬眼,老神在在附和。
夜里,宋嘉月和俞景行躺在床榻上。
她问起俞景行的小时候: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看书的?
不看书也没有太多事可做。
俞景行顿一顿,说,而且看书确实很消磨时间。
沉浸在书里便不会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
等到慢慢从不同的书籍里品出趣味,愈发现看书的好处,才真正喜欢上。
宋嘉月感觉自己晓得了他为什么会朋友很少。
说到底,与人打交道太费心力,何况可以交心的朋友本就难得。
酒肉朋友纵然易得却也易散。
谈什么真心?
如此,不如看书来得实在、来得安心。
情感可能会变,比起来,从书里得到的东西,年年月月,始终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