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油摩挲得差不多,桑湉垂眸揉上他踝骨,手法纯熟力道刚刚好。
良久,宫崎屻浅浅笑了笑:呵,好啊,既然你坚持,那就转账吧
桑湉手指顿了顿,淡淡语气似叶落于秋水:谢谢。她说。
宫崎屻再无话。
次日宫崎屻很早就醒了。当然,所谓早,是相较于他以往的作息。
醒了他也没有马上起,一手枕头,缩在被子里发呆。
多云天。阁楼斜顶窗洒进杳杳的日光。前门檐下火箸风铃碰撞出清越的吟声。
院子里星野薰在跟桑湉说再见。桑湉叮嘱她别忘了吃便当。
几只猫在喵呜喵呜叫。桑湉关好院门对猫们很温柔地道:别急,你们也有份儿,都吃得饱。
宫崎屻转个身,拥被细细揣想桑湉此刻神情其实,她只是看上去冷,内里却一点都不冷。对于她愿意接纳的人,抑或她愿意照拂的人,她甚至有种近乎纵容的宠。
好比星野薰。
好比苍海。
宫崎屻才不会说,他昨天有多嫉妒苍海。
明明他们仅仅相识于AOTW初赛,苍海就敢拖家带口地来访,再看他那女朋友,一身战袍灼烁初时脸带骄矜,可谓冒昧唐突之至。
但桑湉还是极尽地主之谊,真诚得像个孩子,拿出所有爱物给小友,并在苍海告辞时,主动应承要陪苍海去钓鱼。
而他又算什么呢?
顺便捎带脚的不速客?
思及此宫崎屻狠狠一捶地不平衡,他奏是不平衡!
拉门轻响。桑湉探头即见宫崎屻一脸忿忿捶着地,不禁纳闷儿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