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着急了,也生气了,是他说要带她去见苏桎林的,她不过是想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以免自己见到偶像的时候形象不会太糟糕,可是他倒好,她的那些衣服虽然确实选不出一件较好的,但随便哪一件也比这运动服好啊?

被她这么一质问,慕连洲眸色一沉,在幽暗的夜色中,他的神色突然正经得有些过了头,甚至有些可怕,阮知宁一怔,晃着他的手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她这辈子从未见过他发飙或是生气的样子,记忆里他永远是那副温温弱弱的美好模样,像这样仿若神秘夜里一头待捕猎物的狮子般的慕连洲,她还从未见过。

她是生气,所以一时之间有些失控,可能因此也惹怒他了,想到这里,她想收回手给他道个歉,可哪想右手才刚松开他衣领,紧接着便被他一个伸手紧拽住了手腕。

他的力道大得很,她试图挣了两下,发现完全没可能甩开,只好作罢放弃。

对对不起嘛,我只是,太激动了。既然甩不开他的手,那还是先给他道个歉吧,阮知宁如是想。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他仰望着她,一字一句清楚地说,我告诉你。

我只是随便问问,我我穿运动服就行了,慕连洲,你可以放开我吗?说真的阮知宁现在确实有些怕了。

尽管过去她是狼,他是绵绵小羊,可他们八年没见,谁知道曾经的小羊有没有变成大灰狼呢。她怎么说都是个女人,他现在这种非常冷静的生气反而让她内心莫名地害怕。

我不想让你穿得那么漂亮去见他,我在吃醋,在嫉妒,你向来聪明,所以很清楚不是吗?他不管她的道歉,也不管她的辩解,只是自己冷静地望着她说。

我只是想在见到自己的偶像时能够漂漂亮亮的,这都不行吗?

不行!他反对得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