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中掉下一行泪水,仪嫔使劲点头,脖颈上冒出几条青筋,他定是因为我办事不利,所以才要将你置之死地,你若是在南诏我还放心些,可你独身一人在燕京里,我如今又被困在宫中,实在是没有法子护着你她哽咽着,话里透满无力。

晏世卿的手指头微微抖了几下,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感受到她的关怀,让他心在绞痛,十分难受。

他要让你办什么事?他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敛紧眸光问她。

蓦地,仪嫔松开了他的手,往后退了两步,明亮的烛光照出了她脸上的不安和恐惧,没什么,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

他让你嫁给燕景帝,也是为了要给他办事?晏世卿却不肯松口,仍旧逼问她。

他是我的父亲,从小我便没了母亲,一直是师父在旁边照顾着,他养我,不过是为了将我培养成他的一颗棋子,我早就看透他了。但你不用管,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她越说越激动,身子抑制不住地颤栗着。

不知怎的,晏世卿的心底忽然生出一阵心疼来,觉得当初她不是有意要抛弃他,只是身不由已,所以才走了那条路。

他双眸微涩,用力咽下喉间的干涩,转过身子说道: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

尔后,又补了一句,你自己也要小心。才抬步,从她的寝宫里消失。

仪嫔的眸光怔了怔,直到他的脚步声没了才回过神来,唇角边上映出一抹笑容,娘会小心的。她喃喃自语着。

舞怜在阿笺的药里加了一味安眠的药,她喝下之后脖颈上的伤倒是好了,可就是一直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