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嫔在舞怜那里待的第五日,西楚郡王才得到消息,他没想到,虞正言还没在南宫琰那里掀起浪花,自己的后院倒是先着火了。

砰!

霎时间,手里的杯盏被他悉数捏碎,茶水沿着桌角,滴落到地上。一旁的内侍怔了怔,急忙蹲下身子清理。

他用力甩了一下玄色蟒袍,从椅子上起身,出了郡王府的门。

仪嫔从外面回来,一进到舞怜给她准备的宅院里,便觉得不对劲,周身有一股寒意笼罩着。

回了西楚,不回自己的家,倒跑到这破宅院里来住了。西楚郡王从长廊的廊柱后面现出身子,站在她面前。

一见到他那张脸,仪嫔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特别是他那双狭长的眸子,看了让她眼底生寒。

父王,您怎么到这来了?她敛下心神,嗫嚅着问他。

害怕我找到这儿来?他这是明知故问,可他就是想要看看她那副害怕他,又惊慌失措的样子。

女儿不是不回去,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跟父皇交差西楚郡王往前走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

他站定,狭长的眸子紧紧凝着她,你是我的女儿,难道为父还会真跟你过意不去吗?

父王!

突然,仪嫔扑通一下跪到地上,朝他爬去,抓着他的衣角抬起头求他,父皇,您让过女儿吧,女儿知错了!如今燕景帝那个老东西也死了,女儿为您做的事也算是办全了,您放了女儿一条生路吧!

西楚郡王皱了皱眉,他最讨厌别人求他,尤其是跪着求他,他低下身子,一把揪住她的发丝,狠狠拉扯着,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女儿?!

女儿该办的事也都办了,如今只想好好活着,能多看我的卿儿一眼若不是因为晏世卿,她早就自尽了,绝不会苟活到现在,更不用说跪下来求他了!

哦对,我怎么忘了我还有个外孙,依你的性子,若是没有这个儿子,只怕此刻我早就见不到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