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认怂,她就是怕了徐珈言,从小到大都拿他没辙。
没骨气的宋眷眷再次乖乖听话,把她那两道胶着在国风厅墙壁的山水画之上的目光,qiáng行挪到了徐珈言脸上。
四目相对。
宋眷眷心里一惊,她怎么看到了徐珈言的脸上竟然会有哀伤的神色?
他看着她,眉如远山般淡漠,薄唇微抿仿佛失去了血色,那一双有时候比星星还闪耀的漆黑眼睛里——确实透露着几分忧郁。
怎么可能?宋眷眷连忙擦擦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待她再看的时候,徐珈言已经收拢了眼底的所有情绪,仿佛刚刚出现的一切都是错觉。
于是宋眷眷自然而然地以为,自己是真的看错了。
她看了徐珈言许久,徐珈言不闪不躲地迎接她的目光。
见徐珈言一直不出声,宋眷眷觉得自己再看下去会更加尴尬不自在,于是开口打破沉默:
“我我看着你了”
她在提醒徐珈言:哎呦喂大爷!我的脖子都已经洗gān净擦好了,您啥时候动刀啊?请尽快吧!您速战速决,我也早死早超生啊!
走神的徐珈言终于也回来了,他动了动嘴:“”
宋眷眷的内心十分煎熬和紧张,可她等了半天,却都没等来徐珈言说出一句话,她疑惑地又往他看去。
这一次,却看到他终于别过头去,不再看她、也不再要她看自己:
“宋眷眷,有时候,明明你看起来很听话,可我却真的不知道要拿你怎么办。”
什么鬼?这句话是神马意思?她听不听话关他什么事啊?为什么他要“拿自己怎么办”呢?难不成,他真的要对她出手了?
宋眷眷心里有一百个疑问,正待向徐珈言询问,却终究没有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