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妈?”
“宝贝。”晏辞的妈妈很年轻,接电话的语调轻快,“宝贝儿子,想妈妈了没啊?还是说有小媳妇了,忘记了妈妈啊。”
“真是的,都不打个电话给妈妈。”
“……”晏辞半靠着路灯,说了一个字:“想。”
他妈在他爸和他面前像孩子一样,性格和大姨完全是相反的。
“那宝贝不给我打电话,是因为有小媳妇了吗?时间都用来陪老婆了?”晏辞的妈妈问。
“没。”晏辞唇间抿了根烟,擦打火机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时浅。
委委屈屈的时浅。
点打火机的手一顿。
“真的没?”
“没。”晏辞点了烟,靠在路灯下,听他妈妈开始她的个人相声。
天际在一点一点暗下来,昏huáng的路灯下,男生姿态慵懒的靠着路灯杆。
黑色的裤子在脚踝骨上方收紧,脚下是红色的滑板鞋,又瘦又高。
间或,有淡青色的烟雾吞吐着。
电话那边的妈妈话锋一转,问:“宝贝,你是不是又在抽烟?”
“嗯。”
“你这样,以后是找不到老婆的!宝贝!”
晏辞唇抿了一下,笑了,喊:“妈,想多了。”
“您现在真没有儿媳妇。”
“真的吗?”
“真的。”
“哦……唉……你不能和你哥一样啊,宝贝,你看你哥都25了,连女朋友也没有。你大姨打电话和我抱怨,以前高中有女生追她怕他早恋,结果现在盼着他恋他不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