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轻。
时浅抓着圆珠笔的手收得紧紧的,说:“其实我也不太知道我以后能gān什么,可以做什么。”
“如果可以,我想做国家的脊梁。做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
“冬青老师之前有说过,她不求她教过的学生有大功大业,只求她能无过无愧于国与家。”
顿了片刻。
时浅看着晏辞,说:“读书好像是我目前唯一可以做到并且做好的事了。”
和你不一样。
你不读书,将来的人生也可以很jīng彩。
而她不行。
晏辞触到烟盒边缘的指尖顿了顿,收了回去。神情愈发的烦躁。
一声细细的啧音后又揉了揉自己额前的柔软的毛发。
“还要继续划吗?”
“继续。”晏辞瞥了眼时浅,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晏少爷活了十几载,国内国外励志教育讲座被家里领导带着听了不少,向来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国家的脊梁?
怎么不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呢?
送时浅回了家,时浅临进巷口之前,将几张便利贴一股脑全部塞回了晏辞手中。
末了,附送了一句:“政史双A吖。”
晏辞揉了揉额前的碎发,将手心中的零散的便利贴塞进了裤子口袋中。
*
回了家,温言刚洗完澡出来,正靠在吧台边一边烧水一边翻手机文件。
听见关门声,温言回看了一眼,扬了扬手中的玻璃杯,问:“喝水吗?”
晏辞靠了过去,没了在外时不走心的笑,低着眼抿着唇。
滚热的水烫过玻璃杯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