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没说话,晏辞没开口。
一直持续到放学,打扫完卫生,时浅几乎是习惯性地跟在了晏辞身后。
前面的少年,真的还是少年,却几乎所有的都是得天独厚的,连长相都是。
街角的奶茶店正放着歌,放学的空挡,人来人往的。
“夜里做了美丽的恶梦,想清醒我却抵不过心动,梦里你是无底的黑dòng,我无力抗拒失重,我的意识自控脉搏流动,全被你神秘引力操控……”女声低迷,唱起来颇有一番味道。
时浅回头看了一眼奶茶店前挂的滚动的小牌子,上面写了歌名,来自天堂的魔鬼。
是了。
她从一开始就没办法抗拒晏辞,明知道是漩涡,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地沦陷了。
向前小跑了几步,时浅抓住了晏辞垂在身侧的手,尾指顺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滑了下去,勾住了他的尾指。
晏辞停住了脚步,微微抿了下唇,低下了头。
“哥哥。”时浅开口,声音很小。
怕晏辞听不到,时浅勾着他的尾指,慢慢移到了他的身前,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又喊了一声儿:“小晏哥哥。”
声音细细若若的。
是晏辞最受不了的调调。
他不想说话,理由太简单了,时浅今天很明显的不太对劲,但什么都不告诉他。大喵他也有脾气,脾气还不小。
“想好和我说什么了吗?”晏辞问。
时浅埋头在晏辞怀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听晏辞这么说,几乎是下一秒就想抬头看晏辞,却被晏辞抬头压了回去。
贴着晏辞的胸口,时浅吸了吸鼻子,闻着男孩子针织衫中藏着的薄荷味,说:“小晏哥哥,我想回家学习了。”
她想安安稳稳的过完高中,就必须努力再努力,一刻都不能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