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订正完试卷,抽了本诗传出来,一边翻一边做着摘抄。
冬日里,雾气很深。
教室的窗子蒙上了层雾气,从外面基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室内被熏得暖融融的。
晏辞写完错题集,也不怕老冬突然出现在窗口,拎过时浅空着的左手搭到了自己大腿上。
就那么搭着,也不玩。
时浅写完一段摘抄,抬眼看了看晏辞。
晏辞正低着头在翻英语书,也不知道他是在真认真还是在假认真,反正看着挺认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的。
侧脸很好看,眉眼有致。
时浅刚准备低下头,不经意间和晏辞的视线对上了。
“嗯?”晏辞冒了个鼻音,跟着笑了一下,“想我了?”
说完,他的右手滑到桌子下面,轻轻捏了捏时浅搭在他大腿上手的手指骨节。
捏了一会儿,又和往常一样,习惯性地一节一节地把玩下去,和捏面团子一样。
时浅:“……”
习惯真是个挺可怕的东西。
晏辞不捏他手指骨节玩,她竟然不习惯……
晏辞捏着,注意力又回到了书上。
时浅晃了晃脑后的马尾,重新拿起笔,开始写摘抄。
刚写没几个字,“吱”的一声儿,教室门被推开了。
冬青抱着一摞书进来,表情是少见的严肃,细细的眉头紧蹙着,扫了一眼下面的学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时浅低下头,开始做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