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晏辞步步紧bī,又捏了下时浅的指尖,“这么怕?”
害怕的。
时浅低了头,被晏辞握着的手指动了动,指尖在他手掌心轻轻地划过,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痒。”晏辞说。
时浅没了再写摘抄的念头,趴到了桌子上,小声说了一个字:“疼。”
外面风声鸣唳,拍在窗户上呜呜作响。
其实冬天一直都很冷,有时候连太阳光都是冷的,拂在人身上感受不到一点儿热度。
只是因为她一直窝在大喵身边,才觉得这个没这么冷。
那种温度实在让人太过留念了,她一直都贪念着这种温度,会有人抱抱她,带她出去做摇摇车,给她买糖葫芦……这样会让她觉得她是一个有那么一点儿重要的人。
而不是父母想起来炫耀成绩的物品。
她也不是话少,只是小时候没人问过她,你到底开不开心。
她不知道自己像什么,她的作用好像就是逢年过节被父母哪来炫耀的工具。
真的,没人问过她,你想做什么呀?
我陪你,我带你去。过来我抱抱,亲你就亲你,哪里还需要那么多理由。
时浅头埋在书里,鼻尖都是油墨香味,很浓。
鼻子发酸,眼睛也疼。
不是害怕,在舍不得前面,害怕都被无限缩小了,她就是舍不得,会难过。
晏辞看时浅缩成一小团的模样,眼皮子抬了抬,扫了眼杨怀宁前面的容泠。
理科生大多看着话少,大部分相处熟了之后,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骚,比如说杨怀宁。
也有部分,就是话少沉默寡言,除了必要的解释,基本不说废话,比如说容泠。
还有一些异类,就是天生冷情,只动手不动口,连解释都不屑给一个,比如说周梒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