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时浅听到了动静,问。
“嗯……”刚睡醒,晏辞鼻音有些重。
快放学了,时浅也没了再写下去的念头,gān脆丢了笔,勾头看着晏辞。
大概是因为睡眠不足,晏辞看着更加慵懒随性。
对上时浅的目光,晏辞的眸色暗了一瞬,似深潭。
她纯,从外纯到里,跟瓶纯净水似的。
gān净透明。
又回甘。
暮光下,她白的几乎透明。
反差萌挺大的,看着清冷,小鹿眼水润润的,细究之下,十分纯,带着些许茫茫然的可爱。
看时浅这幅样子,空下来不用再往脑子里填诗词的晏辞突然想了些不该想的东西。
好像挺久没碰过时浅了。
十几天?
念头冒了一下,其余不该有的东西迅速往外翻涌,如燎原的星星之火,瞬间将方圆百里之内的野草燃了个透彻。
离下课还有一分钟。
晏辞抬手碰了下喉结,问:“想约会?”
“嗯?”
“叮”的一声,下课铃声响了。
教学楼的宁静迅速被打破,由于不上晚自习,每个班的景象都可以用群魔乱舞来形容。
在各种妖魔鬼怪都出来兴风作làng的时候,晏辞抬手,搭在窗边,又问了一遍:“想约会?”
这次时浅听清了,听得清清楚楚。
人问的是你想不想约会。
看看,虽然没说主语,但这个主语一听明明白白,多有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