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吃什么药?长风皱起眉,等明朗走开后看了看药瓶——是褪黑素。
失眠是社畜的通病,但明朗的用量让长风有些担心,药瓶上写的每日一至两粒,刚才他至少倒了五粒以上,已经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了?
吃完药后,明朗直接走回卧室,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
他看似沉稳,其实眼睛根本看不清,解个袖扣就解了半天,手指完全不听使唤。
长风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抬手帮他解,明朗好像突然发现了她的存在,猛地抬起头,把长风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忽地逸出一声嗤笑:“怎么可能。”
接着,他一手挡开长风,粗bào地扯开衣袖,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上衣,抬脚就要往浴室走。
“明朗。”
长风拉住他的手,忍着羞轻声问:“要不要我帮你洗?”
听了这话,明朗脸色一变,狠狠甩开长风,指着她怒骂:“滚啊!你他妈谁啊?又是我妈找来的?滚出我家,不然女人我也照打!”
……
长风简直不知该夸他还是骂他了。
明朗骂完人,转身唰地把自己脱了个jīng光,摸索着进了浴室。长风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真成偷窥狂了,赶紧转身走出卧室,去其他几个房间转转。
这里应该是明朗平时住的地方,只是除了书房跟卧室外,别的地方看上去使用率很低。
书房能看出这房子不是闲置的了,桌上摊着半开的电脑,书架上塞满了各种金融类书籍,蓝光碟片和游戏卡带散落一地,墙角还放了把吉他。
看到这些,长风笑了起来,兴趣和爱好还跟当年那个大男生一样啊。
估计这几天明朗没让清洁工过来打扫,东西摆得有些乱,长风走过去稍做整理,手碰到无线鼠标,让电脑屏幕突地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