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白天穿梭在各个招聘现场,递简历递到手软,晚上要顶着bào雨外出打工,下班太晚错过公jiāo车,还得撑着没什么用的伞,淌着水走回学校。
那时明朗进了三和实习,严颐有心锻炼他,让他从底层做起,每天除了排得满满的工作,还要参与办公室政斗,对明朗这个逍遥了二十多年的大少爷而言,无异于一朝坠入地狱。
高压之下,他很难维持风度,跟长风见面聊天时,语气自然没以前好。
四年的相处,两人的感情已经日臻成熟,对彼此了若指掌,本该一个皱眉就能看出对方心情,但那时空前的压力落在他俩身上,两人都有些急躁,倒苦水时希望对方能更关注自己。
某个周六他俩约了在S大附近吃晚饭,结果双双迟到不说,要去的那家小餐馆还关了门。
见状,长风提议就在旁边的面馆将就一下,可明朗加了一天班,自然不愿意,拉上她就走,他那天没开车,直接走到路边伸手招出租车,又被长风拦了一下。
“地铁就在前面50米,多走两步别làng费这个钱了。”
那几天bào雨不断,明朗站在路边被疾驰而过的车贱了一身水,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拖过长风将她塞进了车厢:“能多花几个钱啊?至于每天算计得这么累吗!”
长风听他说出这话,便闭了嘴,不再开口。
到餐厅坐下后,两人的情绪还没缓和,刚点完菜,明朗的电话来了,是经理追着他要一份文件,他气急败坏地拿出电脑,按照经理的指示改了十多分钟后发了过去,这才算了事。
菜刚上来,长风的电话也来了,她看了看来电人名,有几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