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言瑾跟脸皮厚的人是真心没法沟通,抬脚便往外走,景淮不依不饶的继续逗弄道:“别走啊,宝贝儿……”

眼见人已经走远,景淮这才敛了神色,衣袖间还残留着言瑾身上的清冷檀香气息,他难得不讨厌这个味道,自语道:“还挺好闻。”

第4章 作死日常

与东苑的和风细雨相比,西苑可谓是电闪雷鸣了,方敏听了蔡绵的回话险些把桌子掀了,杯盏震碎一地。恰巧在鹿鸣书院问学的景濯归家,看到这一幕似是早已习惯了一般,平和道:“母亲每日的火气都这般大。”

方敏不满道:“我火气大,你都不知道景淮这小兔崽子整日说的都是什么话,我好心好意给他挑几个伶俐的丫头,他却反讽我不安好心!”

景濯不欲多言,只道:“父亲丧期还没过呢,母亲行事也收敛些,我刚回来的时候看到嫂嫂了,是个和善人,兄嫂和睦比什么都重要,母亲就不要过多gān预了。”

“你也嫌我多管闲事,”方敏看到他手里拿的医书顿时火气又高了一层,“整日净看些没用的东西,那景淮再浑好歹有个爵位傍身,你呢?看这些破烂是能让你升官啊还是发财啊?考不上进士,你就得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你爹也是个偏心眼,宁愿把爵位留给那混蛋都不留给你。”

景濯道:“我喜欢学医,是您非bī我读书的,况且兄长本就比我更适合这个爵位,母亲且歇歇心吧。”

“你个不上进的东西,”方敏气道:“白为你操碎了心,枉我为你千般打算万般算计,你竟这般的不思进取。”

晚上景淮提前回了卧房,吸取了上次掉chuáng的教训,坚持要睡在里边儿,而且嘴里还振振有词:“别人家的娘子都睡在外边,方便给相公端茶倒水,我也不指望你给我端茶倒水了,但是里边儿的位置必须得是我的。”

“你有什么颜面在这儿跟我挑挑拣拣的?”言瑾道:“爱睡就睡,不睡滚出去。”

“爷今天还就要睡里边儿了,”景淮说着便要抢里边的chuáng铺,却被言瑾抢先了一步,两人撞了个眼冒金星,景淮边揉头边道:“你要是对我有非分之想就直说,净想这些个歪点子往爷身上贴。”

言瑾冷笑道:“谁对谁有非分之想啊?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现在是谁贴着谁?”

“我对你有非分之想?”景淮笑道:“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是个男人看见你都……”

景淮的话音戛然而止,嘴角的邪笑也逐渐凝固了,因为他发现自身某处好像发生了一点不同寻常的变化,难以置信与羞愤一起涌上心头。景淮再顾不得跟她吵嘴,连忙起身去净房冲了个冷水澡。对于这样的意外,景淮坚信,一定是白天那碗鹿鞭汤惹的祸。

等他冲完澡回来,言瑾已经在里面睡着了,景淮愤愤的扯过被子在外面躺下,却是睡意全无。他想出了一百种法子想要捉弄言瑾,可一看言瑾睡的挺好又不太忍心,最后只是曲起指尖在人眉心轻弹了一下,言瑾不自在的揉了揉眉头继续睡,倒是生出了些可爱的意味来。景淮静静的注视着这张睡颜,心道:“还是睡着了好,有jīng神的时候实在太可恨。”

景淮的衣食住行全都要按数jiāo钱,前几日还能毫不在意的大手挥霍,但这几日手头便有些拮据了,忍不住道:“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啊?你再这么玩下去,爷都要出去卖身赚钱了!”

言瑾抬眸看了他一眼,简直不知他哪里来的自信,满不在意的道:“哪个瞎了眼的能看上你啊!”

“行,你还要玩是吧”景淮扯着自己的衣裳道:“我可就剩这一件衣裳了啊,你要不要我把这身衣裳抵给你然后去街上luǒ奔啊?”

言瑾毫不在意:“侯爷若是不嫌丢人的话大可以出去试试。”

“本侯不嫌丢人啊,”景淮脸皮极厚,“反正我又不是只丢自个儿的人,爷要是出了丑,你也要跟着蒙羞。”

言瑾冷声道:“我的脸面早在我一身白衣嫁给侯爷的时候就已经丢光了,侯爷若是觉得我还会在乎这点脸面,大可以出去试试。”

景淮简直拿她没办法,气急直接出了府,找到自己的酒友兼损友戚明轩一起喝酒。酒过三巡,将自己这些天的悲惨经历一一道来:“你知道吗?那是我家啊,我吃个饭要钱,喝口茶要钱,洗个脸也要给钱……你说天底下谁家媳妇儿跟她这样的啊?”

戚明轩丝毫不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道:“你这是怎么惹着人家了?”

景淮喝了一口酒嘟囔道:“她让我去户部任职,我没答应。”

戚明轩不解道:“户部活儿少空闲多,还是个肥差,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抽什么风啊,这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