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晩浅浅一笑,“原来还有这般时日。”
容砚闻言微微挑眉,首次重新认真地打量眼前的少女。他看过太多自怨自艾之人,也不乏情绪大起大落崩溃之人,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得知自己并无多少时日如此平静之人,且还是一个未过及笄之年的小姑娘。
仅此一点,他就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容砚轻轻嗤笑一声,微微摇了摇头,倒是他以前小看她了。绥晩反笑道,“听了这个你是不是好受多了?”
容砚对此不置一词。
“其实我毒发时也是很疼的,我都可以挺过来,我相信你也可以的。你要还觉得疼,你就咬我好了。”
她再次伸出胳膊送到他身前,掀起袖子,露出一截白皙似雪的皓腕。
容砚稍稍移开视线,道:“以后方不可这般鲁莽,姑娘家的袖子不可在男子面前乱掀。”
“可没有人教过我这些。”
“今日我告知你,你日后谨记便可。”他道。
“若我忘了呢?我若忘了,你该当如何?”
“你若忘了……”他倏然抿唇不语。
“眼下你既已瞧见,也算得上损毁了我的闺誉。以防他日人前我忘了此事,坏了清誉,那你不妨便娶了我罢。”
他微一愣怔。
“可好?”她巧笑言兮。
半晌,容砚微微垂眸,才面容平静地说道:“不可。”
绥晩微笑如故,笑着问他:“所以,我这是被拒了?”
“你我身份有异,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