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容砚缓缓转身,双眸幽淡,目光不深不浅地落在她身上。他缓缓启唇,声音如清风般温润徐徐而落,道:“何事?”

清煦的阳光拂在他的周身,润玉如斯。有匪君子,佛若流风之回雪,清雅出尘,岩岩孤立之若松。

她的心口处连连跳动,平静心湖也被拨乱了涟漪。

容砚见她面染酡色而怔愣不言,上前几步,走至一定距离停了脚步。他身子微微前倾,抬手抵在她的额间,润声而道:“如何这般烫?”

手指搭上她腕间的脉搏,指尖下脉搏跳得qiáng健有力,比常人都快了些许,他微微抬眸,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少女。一番打量终于让她回了神智,她拂开他的手,两手捧着微红的双颊转身,只是心口处仍还砰砰跳个不停。

她揉了揉脸颊,待双颊的热度渐退,才小声嘟哝道:“我才没病。”

她稳定好自己的心绪,转过身子,甫一见着身前的男子,脸颊的热度却是再次涌了上来,一发而不可收拾。不知何时,两人之间只约几寸之距。虽然容砚走近之际算好了分寸,两人之间相差了不少距离,但随着绥晩这几个转身的功夫,两人不知不觉间又贴近了些许。

绥晩甫一转身,更是直接撞到了容砚怀中。容砚看着怀中的少女微一愣怔,回神之际,他立即后退了些许避让,可腰间的那双手依然牢牢地拽着他的衣袍。

他看着仍抱着他腰间的少女,眉头一皱,“放手。”

绥晩从他怀中抬起脑袋,正想松开手中的一方衣袍,见他如此神情,突然起了玩闹的心思。她双眸狡黠,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语,手中却是磨磨蹭蹭地捏着那片衣袍不放。

他嘴角紧抿,“放手。”

她似没听到他的话般,不仅没有松开手,双手反倒胆大包天地圈上了他的腰间。

容砚立即冷了脸色,寒了声音,“攸宁。”

她挑衅般地紧了紧力道,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宫绥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