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书珃幽幽叹气,少顷,说道:“主子,您还是歇了这份心思罢。我瞧着容公子和竹大夫也不是成心胡诌婚约之事,他们只是想让您死心而已。”

绥晩倏地缄默不语。

“京城里如容公子这般年纪的显赫子弟哪个不是妻妾成群,膝下有儿有女的更是不在其数,即便未曾娶亲的达官子弟也至少有几个通房暖chuáng丫头。容公子已到弱冠之年,仍未娶亲,主子就没想过这是何缘由?”

“因为他专情,心里只有那个女子。”

“那容公子何不将人娶了回来。”

绥晩唇角紧抿,仍想替他解释:“可能她还不到成亲的年纪,或者他们……”

说到此,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言辞甚是荒唐。是呀,既然那么喜欢,为何两人还未成亲。难道是那个女子不愿?他这般好,若是真心待一人,普天之下哪个女子不会动心。她苦笑着摇头,这个理由荒谬得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倘若如主子所言,他早晚也是要娶了她的。若不是因此,容属下斗胆猜测,是否那个女子早已不在世间?以容公子的性子,若心里真的有了一人,必是不死不忘,主子可否有信心取代?还是日后主子和容公子之间永远存了那样一人,主子是否甘心?即便假设那个女子从未存在,主子议亲之事至少也得明年及笄过后方可,可容公子已到弱冠年纪,娶妻议亲也不过这两年光景,这一年之内可否让容公子心里留下主子?即便容公子生了欢喜之心,是否会生其他变数?”

书珃看着她,轻声道:“清风霁月如容公子,即便再好,也未必是主子的良人。”

第13章

书珃从后厨那舀了盆清水端进了屋内,她将水盆置于木架,从架子上取了帕子拧了把水,待帕子全部浸湿方才作罢。她拿着湿帕走到chuáng边,弯腰拍了拍chuáng上的一堆不明之物,轻轻唤道:“主子。”

雪白的被褥如蚕茧般在chuáng上胡乱裹作一团,被子四周紧贴chuáng榻不留一丝缝隙,将里头的人捂了个严实,听到外边的声音里面才传来窸窣轻响。

片晌,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露出被角。绥晩两手紧紧攥着被子,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少女眨了眨眼睛,眸内带涩,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