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一旁静立不语的书珃暗暗腹诽,主子您这哪是选太傅,分明就是在挑驸马,挑驸马都没她主子这么多弯弯绕绕的。

景翕帝也是被她一番言语震得愣怔不语,良久,他才无奈地说道:“晚晚,朕是让你挑选太傅,并不是让你择驸马。婚嫁之事,至少得你明年及笄之后再言,此事不容商量。”

绥晩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当然知晓,只是太傅日后也要久伴于儿臣,儿臣自然要仔细斟酌。”

她跳下美人榻,笑眯眯地看着景翕帝道:“父皇,此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儿臣自有分寸。两日后父皇不是要给我办归宴嘛,到时我再告诉父皇我的决定。”

景翕帝无奈地看着她摇头:“也罢。”

是以两日后,她指着宴席中央自酌自饮的蓝衣男子大声道:“我要他做我太傅。”

这一番言语如同一石在湖面激起惊涛骇làng,在平静地宴会上砸响开来。景翕帝都愣了愣,不赞同地道:“晚晚,别闹。”

她眼里只有宫宴中央那个清贵惊逸般的蓝衣男子,她道:“这个太傅,甚好,我心悦之。”

君有令,臣不得不受。容砚也未曾想到此次宴会会让他就任太傅一职,至此便留在了宫中。

“皇上也曾说过是让主子选太傅,不是选驸马,是主子一意孤行非容公子不可,皇上才松口的。”

绥晩也显然想起,当日在清芷殿父皇让她择选太傅之事。她趴在桌面,苦恼道:“我还不是想让他留在京城,辞之自幼离京,常年不在京城,听父皇说他这次回京便是探望年事已高的容太医,不日便要离京,我只是不想让他离开而已。”

须臾,她幽幽道:“算了,我自己选的太傅,再苦再累我也是要受着的。辞之让我今日将抄写的手札给他过目,我才写了一半,我还是认真抄写罢,不然不知他又得想出什么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