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绥晩缓缓从地上坐起,她看着dòng内熟悉的景象,疑惑地皱眉,她是怎么回来的?辞之呢?

她微微侧身思忖打量周边,地面上的手微移,触着了一旁一个冰冷的物什。她转头看向右手边,手边是一只白皙修长指节分明的大手,她顺着手的视线上移,便看到倒于一旁紧阖着双眼面容失了血色的容砚。

“辞之!”

绥晩惊呼出声,手方一触及他的两肩,便见他眉头皱了皱,他拨下她的手,道:“我无碍。”

容砚缓缓睁开眼,一双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少了几分焦距,他慢慢看着她道:“方才你体内的寒症险些发作,不要乱跑。”

说着,他缓缓闭上眼睛,道:“我歇息片刻。”

见他声音微哑难耐,疲惫无力,绥晩也不敢再闹他,让他安静地休息。

她知晓压制她体内的寒毒得需要用到大量内力,每次师父给她压制完寒毒都会好长一段时日闭关不出。先前她寒症虽未完全发作,但想要压制下去也必少不了颇费一番工夫。

她既是懊悔又是自责,他本就提醒过她让她不要过去,她却任性地跑去寒潭,引发了体内的寒症。他昨间本就受了内伤脸色不太好看,此刻他的面容比起昨日更又苍白了几分。

绥晩静坐一旁,双眼满是担忧地看着他。她放在心上的男子,她想要保护的人,她不仅护不了他,还让他总是陷于危机,为了她多次深受重伤。

也许,有些事她真的qiáng求不来。

此次回宫,她便让父皇撤回他的太傅之职。他不想束缚于此,她便放他离去。既然她不是他心间上的那个人,不管他是否离京,日后与谁鹣鲽情深,似乎和她都没多大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