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似乎忘了一件事,容砚当不当太傅也只是景翕帝一句话的事。倘若当今皇上都下了旨,又有何人敢说三道四。
所谓关心则乱,便是如此。
“也不是不可。”
绥晩猛然抬起头看他,双眸都明亮了几分。
“你若是能说服他入朝为官,朕便立即下旨撤了他的太傅之位。”
景翕帝黝黑的眸子里渐渐闪过几丝算计,为了晚晚,他也不可能让容砚永远任这太傅之职。
不管容砚心中是不是有其他人,他既然身为一个父亲,虽然qiáng人所难的事做不来,但女儿的终身大事之路他也会为她铺设好,绝不会让她日后陷入世人言论之中。
至于容砚,即便他不入朝,留在宫内御医院也是极好的。
景翕帝有自己的考量与打算,绥晩哪猜得到他的想法,听到他松了口,便立即应承了下来,只想着该用何种理由去说服容砚留在京城。
“父皇,你得说话算话。”绥晩担心他只不过是忽悠她,反复qiáng调提醒他。
“君无戏言。”景翕帝见她似乎还在怀疑他,不免冷哼了一声。
绥晩两眼放光地看着他:“父皇,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出宫了?”
景翕帝的脸一黑,暗暗磨了磨牙,道:“待会让御医过来替你检查一番,若无大碍,朕便不再阻拦你出宫。”
绥晩面色一喜。
景翕帝只觉着看着眼疼,见个容砚就能把她高兴成这样,他这个父皇在她心里倒真没有什么地位了。
“两日后才可出宫。”景翕帝补充道。
绥晩浑不在意,只要能出宫即可,不过两日工夫,也是很快就能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