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叹息又不是叹息,声音犹如来自远方,飘忽得没有任何归处。
绥晩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说,温顺地下了chuáng,任书珃替她梳洗装扮,就像之前的每一次那样。
乖乖吃饭,乖乖喝药,不吵不闹,除了性子安静了些许,好像没有什么差别差别,仿佛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可书珃知道,有些事终归还是不一样了。
——
窗外的枝叶被风撩得沙沙作响,窗台之上浅浅阳光斜斜投下,晕染出一圈又一圈的斑驳光影。
突然,锦被下的人动了动。
“咳……”
榻上的人翻了个身,撑着chuáng沿朝地面吐出了一大口污血。
屋内闭目养神的少年立即被此动静惊醒,倏地一下便睁开了眼,只一瞬便移到了榻边。
“师兄,你醒了。”竹沥惊喜地道。
容砚微滞一瞬,便欲从榻上坐起,竹沥赶紧上前搭了把手,将人给扶了起来。
“师兄,你可算是醒了。”
只一动右肩处便隐隐传来丝丝抽痛,容砚蹙了蹙眉。
竹沥见此提醒他道:“你肩上伤得有点重,虽然用了好些药,但一时半会儿好不了,近些日子你小心些,万不可用右手,以免引发伤口撕裂,不然你这胳膊可就真得废了。”
容砚自然知晓此事非同小可,微微点了点头,问他:“我睡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