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这么浅显的道理,她能明白,澹台晋又如何能不明白。

就是因为知道这里会有容砚好好守着,知道即便是容砚让人伤了自己,也不会让人伤了人小姑娘半根头发丝,所以他才会放心地只让她过来走这一遭。

毕竟,信她是一回事,可到底她不是他,别人本事再如何好,又哪有他自己亲自来得安心。

所谓地让她过来保护不过就是个幌子。

说白了,他就是看她前些日子酒馋得很,但他又放了不许她再碰酒的狠话,虽然嘴上qiáng硬但到底有些软心,又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才借着什么要她来保护人小姑娘的幌子,其实也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喝酒可以,但就是别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毕竟,这人要面子,打脸,还是有点疼的。

说起来也好笑,平日里那么提防容砚的一个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紧盯着容砚不让她接近人小姑娘,说不信的是他,可到头来,最相信容砚的人也还是他。

第168章

“今日已经是最后一日,主子暂且再忍忍一日,过完今日明日我们便可以回宫了。”

书珃见绥晩一脸倦色,不由得问:“主子可是觉着有些累了?”

绥晩的视线落在窗外,闻言,微微摇了摇头。

这次开元寺之行,虽是玥曌皇室历来婚前的礼制约束,但倒也没有见得多么繁琐,除了每日早间需在大殿听上几个时辰的经书讲解,其实其他时候相对较为自由,甚至大多时候她都无事可做。

说累倒不至于,只是对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确实感到有些淡淡的烦厌罢了。

日诵经书夜安眠,平静且又安逸,向来对于在历经江湖的刀光血影与宫廷的yīn谋诡谲之后的人而言,此乃人人向而往之。

明明她先前也对这样的生活十分渴求,如今却是说不上一种感觉,甚至莫名地生出一丝极淡的厌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