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睑,轻轻叹了口气。

这一时,她倒不知要不要上前去安慰左赵氏了。

牧疆听到了她的叹息,只当她是因为左老汉突然没了心里伤心不已,于是长臂一揽,把她抱在怀里。

牧疆跟她这小身板一比格外伟岸,她靠在牧疆怀里,也只刚好到他的胸口。

“没事,你还有我。”

他声音不大,却是铿锵有力。

左瑾瑜竟莫名觉得有些安全感。

只是这个念头刚闪出来她便觉得好笑,自己这段时间怎么这般恍惚?竟让一个断袖男子牵绊住了自己思想,什么安全感,笑话。

“我没事。”她不着痕迹地推开牧疆。

男人的身子僵了下,却也不再开口了。

左赵氏母子哭闹了一阵,那白胡子郎中终于听不下去了,佝偻着腰过去顺着白花花的胡子劝道“你们啊,还是快把人带回去,早点料理后事吧。”

否则,他也没办法做生意啊!

这来个病人看到屋里左赵氏这架势不敢惹就走了,来个病人就走了,这算个怎么回事。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他这屋里的病人都走了三茬。

要再让他们这么哭下去,他这一天得痛失多少生意。

不,是耽误了多少病人的病情。

要是耽搁了病情那就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