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左瑾瑜拿到的时候,里头传出的恶臭让她不自觉地捂住鼻子,牛老爷不好意思地笑笑说:“bī不得已,姑娘别见怪。”

没法子,左瑾瑜也只好就这么一点点地把药捡出来,她每捡出一物,就与药单对照,直到最后将药单上的草药逐个对了出来,可这药渣里还残留了一方。

“果然在里头添了东西。”

“是什么东西?”听到事情有了进展,牛老爷急忙发问。

“是草乌。”在仔细查验之后,左瑾瑜确定下来。

牛老爷哪里懂的这些,只是看她脸色凝重,就心感不妙。

岂料这时候左瑾瑜忽然话锋一转,问道:“昨晚的药你喝了么?”

“明知道有问题,我怎么还会喝?瞒着他给倒了。”牛老爷有些心急,问道:“姑娘,这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

“草乌和钱清子加在一起,是慢性毒药,先是中风,接着全身瘫痪,最终不治身亡。不过还好发现的及时,现在我给你开个方子慢慢调理着,调理三个月左右就可以痊愈了。”

牛老爷惊出了一身冷汗,还好手下有扶手才没有跌倒。

左瑾瑜把写好的方子jiāo给他时,对方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左瑾瑜喊了两声,他才颤颤巍巍地把方子收好。

“这个万安当初落魄的就跟过街老鼠一般,是我把他捡了回来,给他饭吃,把他留在了府里,这一留就是十多年,这十多年来,我从来不曾亏待过他,把他当成了最信任的人,我以为,这个府里谁都会背叛我只有他不会,但是没想到,背叛我的,竟然是他!”

牛老爷悔恨万分,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竟然养了条吃人不吐骨头的豺láng。

他越说越气愤,牙齿紧紧咬着,气急攻心,又猛地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