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没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犹豫着问:“那……大叔您觉得多少银子合适?”

对方哈哈大笑,听到她是溪口村的人时警戒就没有了,反而生了些亲切感,大气地一挥手:“银子就莫提了,正好顺路,上来吧。”

一听人家都这么实在了,左瑾瑜心中感激,可也不好真这么麻烦人家,再说自己又不是一个人,还有不少东西呢,可不能让人家白送,于是就道:“大叔,这可不行,哪能让你白辛苦呢?”

说完,左瑾瑜就从口袋里摸出三十多个铜板塞给他。

“您拿着吧。”

“莫得莫得。”大叔连连推辞:“不过是顺路,咋能要你这么多银钱,快……快收起来。”

“这不多,您拿着吧。再说,我还有一堆东西哩。”

左瑾瑜越发觉得今儿的运气一路爆棚,现在还遇到个憨厚热心的贵人。

在她的一再坚持下,大叔只好把铜板收了起来,也对左瑾瑜更客气了一些,没想到这小妮子虽然年纪小,可出手这么大方,很是会做人,于是对她更有好感。

随后他就卖力地帮左瑾瑜把东西一趟一趟地往车上搬,搬完了二人就出发,左瑾瑜在后面坐着,一边吃着烧饼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大叔聊天。

大叔听说她这么小的年纪就已经成家了,顿觉诧异,又得知她嫁的是个比她大十二岁的男人,再结合她自己抛头露面去镇上卖馒头的事迹,于是脑子自觉呈现出一位小小年纪就被家人卖掉然后遇到脾气bào躁的丈夫,对她非打即骂,几近苛刻,bī得她不得不自己出去做门营生养家糊口。

自己脑补了一场大戏之后,自然潜意识地就把左瑾瑜归为爹不疼娘不爱丈夫婆婆又各种刁难的受气包,不禁对她产生了同情。

按照左瑾瑜指的路送到了她家门口,帮着左瑾瑜把东西一件件都卸下来之后,左瑾瑜邀请他进家里去喝杯茶再走,大叔担心此举会让左瑾瑜丈夫看到,从而引发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连连拒绝,并坚持要把收起来的铜板再还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