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周之南先醒,对着她睡颜怔愣。
因而阮萝一睁开眼就对上他直勾勾视线,生生错开,说话有些别扭。
“起床?”
周之南嗯了一声,扶她一起起来。
这下冷战又变了味道,阮萝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周之南提议,“我看你最近情绪不佳,要不要让自如给你看看。”
“我每天能吃能喝的,有甚的毛病。只是最近睡的不好,喝些安神的茶就行。”
当天,他就命人买了颗上好的党参,让梅姨拿红枣一起泡给阮萝喝。
当时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过,阮萝是不是有了身孕。她自打还没入春就开始乏累打盹,精神又不好,脾气时而暴躁得不讲道理,时而又悲情伤感。家里新厨子做的菜她喜欢,食量见长,只觉得两颊都多了些肉。
可不会的,只想了那么一小下就立马被他否决掉。
一定不会的。
没几天,传来了今年第一个噩耗。
许碧芝死了。
死在她的酒庄里,只知道前一晚请了好些个日本军官聚了酒宴,还是为了那块地的利益分配。
她太过自信又贪婪,便是走了那么多处的关系,只为保证自己寸利不让。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她,只能道是自食恶果。
她死的不干净,生前男人堆里摸爬滚打的,死也与男人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