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惊棠正色:“我没演戏。”
张其然好整以暇,懒懒“嗯”了声。
季惊棠一瞬不眨地凝视他几秒,突地凑上前去,恶狠狠吻住他。
她的唇软而凉,舌尖似滑溜溜的小鱼,张其然防备不及,推了她一下,力气不算大,但季惊棠还是一个夸张后仰。
眼看要凿上大理石茶几,他疾疾将她揽回来,鼻息也紊乱了几分。
因惯性,季惊棠的鼻尖撞上他颧部,但她并未后撤,留在了那里。
她仍看他,眼水光潋滟,灯光为她敷了层动人的底妆。
她小小的影子在他瞳仁里闪烁,有细微的慌乱,好像宇宙里只能容下的唯一一颗恒星。
“我记得,剧本里,时荣跟张幼菱有场吻戏,也是这样强吻你,”季惊棠红唇翕动,勾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可时荣推开她后,并没有把她这样抱回去。”
她浑身透着缠绵的、捉摸不透的狡猾:“好在意我啊,张弟弟。”
话音未落,她重新贴住他嘴唇,不由分说。
张其然没有避让,在包厢此起彼伏的尖叫里,他已经下意识在完成这次缠吻。
他情不自禁地圈紧她腰身,她也不能自已地勾住他脖颈。
无暇分辨是谁的圈套,但他们都在自投罗网,愿者上钩。
张其然用力地吸咬,啃噬,把它当做一种审判与惩戒,想让她忏悔,想让她赎罪,可女人明显乐在其中,疼痛激发了她更多快意,对抗亦沉迷。
他们口中的酒气逐渐转为血腥。
原生的诅咒即永恒的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