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这只是你的一己之见,你问过那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想法吗?”

森鸥外:“这就是你的正义之道吗?怜悯一个将无数人推向火坑的孩子?”

“无论是太宰还是织田都有着向善的心,若只凭一方面就评判一人,这实属可笑。”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也要承认作为人的我也具有善面?福泽大人?在我看来你才可笑,站在正义的立场上指责我所做为邪恶?”

他们俩紧盯着对方,一个俯身摸向刀柄,一个自袖口划出了手术刀。

“你们两个人吵死了,还让不让我这个老人家赏月了!”

在他们箭弩拔张的摆好预备姿势时,坐在最高处的老绅士转过头朝他们丢了个酒杯。

森鸥外回首,稳稳的接住了老绅士抛来的酒杯,周身肃杀的气息一扫而光,他抬头望着那位老者,笑眯眯的说:“夏目老师真是好雅兴,不过让我们两个聚在一起,就要做好被吵得无法安生的心理准备。”

银发剑客瞪了他一眼,也不再和他争执,垂首对着老者恭敬道:“不知我们做了什么,竟然惊动了夏目老师您。”

老者将手中的酒杯搁在平坦的石块上,沐浴着月光站起来,他拄着手杖,威严的望着下方的二人,披在他肩膀上的斗篷在这片乱石铺就的废墟之中飒飒飞舞,朗声道。

“我来的目的不是很明确了吗?”

他看向黑发男人。

“你利用织田与你保护织田一事相抵消,所以我不会多言,而且既然你决定让她离开,就要遵守承诺。”他从高空中跳下,稳健的落到地上,“知道织田被放入‘书’一事的只有我们,还有英雄方的根津等人,‘书’在织田那我也很放心,她断不会利用‘书’威胁这个世界。”

这个人会遵守承诺?

福泽谕吉又瞪了黑发男人一眼,森鸥外只是静静的笑着,不把他放在眼里。

“还有,关于把‘书’放入织田体内的太宰……”

夏目漱石摸摸短须,看着黑发男人若有所思。

“他说,他打算留在港口黑手党。”

*

织田一枝对整件事都存疑,不论是那个青年为什么要袭击他们,还是他们要搬去静冈了。

她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森鸥外故意让她去救芥川。

太宰在车站对她说的那番话。